2007年5月21日星期一

礼已失,求诸野

王永炳老师以沉重的心情引述了中国著名作家舒婷女士一篇名为<新加坡七十小时>的文章,反映了后者对1998年参加第二届“云南园艺术节”时主办当局的“招待不周”的抱怨。我相信王老师的“沉重” 可能有三点:一是困惑于为何一位文化修养甚高的著名作家,其处事态度竟与一般文化较低的升斗小民无异;二是不解为何高级文化人竟然睚眦必报(何况没有“睚眦”,可能挥别时还客客气气),一转身却以“投枪”对付只因涉嫌“招待不周”的朋友;三是担心在有口莫辩的情况下,全世界懂得华文的人都因了名作家的描述而误以为新加坡文化界很“抠门儿”。唉!又是一次“礼”已失,须求诸野的震荡!记得我小时候,先母带我到亲友家做客时,经常千叮万嘱,食物不好吃也得吃,就少吃点儿,不要有太多嫌怨,“唔好失礼人”,这是虚伪吗?这是没性格吗?非也,这只是尊重别人,不让主人难堪罢了,我妈是从广东农村到南洋来谋生的一位目不识丁的村妇,但她却传给了我温柔敦厚的中华文化,只能口述,但身体力行。总觉得,作为一位名作家,如果处事态度轻慢是很教人感到遗憾的,其文字使用得再精彩,也只能说是个善于耍弄文字游戏的魔术师罢了。虽说时下也有人认为作者与作品应区别对待,品格有问题的人也能出好作品,但我自不敢苟同。平心而论,舒婷文章事件,纯属个人处事态度问题,但学敏这位虽姓刘却像莽张飞那样冲动的小朋友,一上来就把事情变成了“新加坡的华文文艺,不需要得到舒婷等人的参与和祝福”,这让我想起一个逻辑学上的例子, 有人辩论爱情重要还是面包重要,结果一方说 , 既然你说爱情重要就别吃面包啦 , 命题已经从 “哪个重要” 变成了 “哪个可以被替代”了, 所以我同意周兆呈先生所说的,小刘的说法和情绪已经是上纲上线了,相信也已大大地歪离了王永炳老师引述舒文的原意,搞不好还会造成各界不必要的联想。说真格的,舒婷女士并没有在文章里诟病新加坡的华文文艺,如果硬把这题目与她扯在一块儿予以抨击,那是于理不合,对她不公,这又是一种失礼的震荡了!说到新加坡的华文文艺,大家都知道它植根于中华文化,因地缘关系,历代华文作家很自然地,都是以华文来反映南洋社会和民生问题,从来没有人有过走什么路的迷惑,那为何现在要夸夸其谈说独立门户呢?说到文艺的学习,本来就该向全世界包括中国学习,为何要小事化大,给自己画地为牢?文化大事千万不得意气用事划定界限要这样要那样,这只能无为而治。理论大大条,谁都可以搬,但问题在于是否合乎情理,要做到孔夫子所说的“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”的君子,确实也不太容易;倒是要做到“以直报怨”直指其非较为容易也较为快意,但那也得注意态度、语气和客观性,因为人家的“怨”可能还真有我们自己值得检讨的地方啊,不然为何有“君子绝交,不作恶言”的明训?这正为以后可能的消除误会弥补裂痕预留空间啊!我对小刘的批评可能会有点儿逆耳,这只能怪我妈,又是她教的:帮理不帮亲。这也是中华文化!新加坡国虽小但度量还是大的,君不见马来西亚前首相马哈迪医生公然对他的支持者说,剥猫皮的方法有九种,他要让大家看看他怎样撕掉新加坡这只猫的皮;结果新加坡并未将他拒于门外,过后还请他到国大(如没记错)讲演,肯定还送他礼物,这也是中华文化呀,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不就在受了胯下之辱后,一朝功成却把当日侮辱他的人请来当个军官?说了这么多话,目的也只是说,咱的中华文化大多停留在嘴巴上,实践嘛,我们差海了啦,北京人说。现在,存在于新中两国人民之间的所谓文化差异,其实就是我们这一代人所共同失去的“礼”了,与其争论不休,何不让我们携手上路,一起去寻觅那失落的瑰宝?龙志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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