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加坡年轻人的问题,比较象欧美六七十年代所遭遇的精神危机。
心理学家佛洛姆(不是佛洛依德)认为,人在丰衣足食之后,一些沉旬在底层的生命难题就会浮现上来。
基本上就是面对自已。这些问题非常抽象,却十分真实,不可回避。如生命的意义、人生的取向/归宿等。
这些问题不是纯知性的,而是活生生的生命体会。
最可怕的是一种麻木感。吴资政提过的橡皮人。尽管这些人用尽各式各样的方式来填补内心的空虚,如吃喝玩乐,名气声望,奢侈消费,品味生活,新鲜异性伴侣,最终还是十分空虚,心终究不能 “安“。
据佛洛姆的分析,那是人性物化的结果。在商业社会,一切都是交換价值为准。換言之,越是人人都想要的东西,物以稀为贵,就越有价值。如果不能顺应潮流,受人欢迎,那不管你素质多好,在市场上,你一文不值。
所以,受到别人的欢迎/需要就变得很重要。很多人在内心里早已把自已视为一个待沽的商品。不停的随着外界的要求与潮流而改变自已的形象甚至性格,以期犾取更高的商业价值。换言之就是物化了。一天到晚,揣摩市场的好恶,锐意迎合,与真我日益疏远,人味日薄,越来越像个东西/物,心灵麻木不仁,失去体会生命滋味的能力。
我读过一个单独住在喜马拉雅雪洞一位女尼的传记。在物质极端贫乏单调的环境,由于成熟的内在人格,她活得有滋有味,乐不思蜀,住了十多年。后来因为滞留而被遣返英倫。这有点像“一箪食,一瓢饮,居陋巷,而不改其乐”的颜回。
近几十年来,一场“灵性革命”在西方正俏俏醖酿。首先,存在主义冶癒了民众“受害者心态”逃避责任的幼稚。接下来,提倡用 being 的生活方式来取代 having 生活方式的生活哲学,正日渐流行。其中一个徴象就是一些“性灵”资本家的出现。
新加坡娇生惯养的年轻一代,在优裕的物质环境中,不管怎样腾跳,总是无法感受生命的欢愉,出于受害者心态,把一切责任向外推,最后都是政府的错。
新加坡娇生惯养的年轻一代,在优裕的物质环境中,不管怎样腾跳,总是无法感受生命的欢愉,出于受害者心态,把一切责任向外推,最后都是政府的错。
不好意思,我正在研究那些把几乎全部财产捐出去的资本家。读了丁潮 intriguing 的 comments ,遂一发不可收拾,写了一大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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